## 当AI重写《等待戈多》:一场后现代荒诞的终极解构
"戈多今天不来了,明天准来。"这句贝克特笔下的经典台词,正在被一群算法重新诠释。近日,一场由AI全程参与创作的实验版《等待戈多》在柏林边缘剧场首演,两个由全息投影呈现的虚拟角色在数字荒漠中无休止地对话,而"戈多"被设定为一个永远无法抵达的算法参数。这场演出像一枚文化炸弹,在戏剧界引爆了前所未有的争议——当AI这种"绝对理性"的存在,遭遇人类最著名的"荒诞"文本,会产生怎样奇妙的化学反应?
这场实验最震撼之处在于AI对等待本质的重新编码。在原始剧本中,弗拉基米尔和爱斯特拉贡的等待充满存在主义的焦虑与诗意;而AI版本里,等待被转化为精确的概率计算——戈多出现的可能性始终显示在虚拟背景上,从首幕的47.3%到终场的0.0001%,数字的冰冷递减制造出另类的绝望感。伦敦大学戏剧理论教授克莱尔·威尔斯指出:"AI将人类模糊的期待量化,这种处理本身就是对荒诞派精神最彻底的贯彻。"
争议的核心在于创作主权的让渡。支持派认为,AI通过分析贝克特全部作品、上千部荒诞派戏剧及海量哲学文本,其生成的对话反而更接近"纯粹荒诞"——没有人类作者潜意识的逻辑追求,只有算法对"无意义"的绝对忠诚。剧中有一段长达7分钟的沉默,AI解释这是"基于观众平均专注力曲线的最优荒诞时长"。反对者则痛斥这是"艺术的末日",当爱斯特拉贡的台词变成机器学习生成的词语随机组合,那种人类特有的存在困境就被消解成了数字游戏。
这场实验最深刻的启示,或许是AI与荒诞派在本质上的同构性。法国哲学家让·鲍德里亚曾预言:"在后现代,意义的生产将让位于符号的循环。"AI创作的《等待戈多》恰如这预言的具现——两个角色讨论的不再是上帝、死亡或救赎,而是神经网络、训练集和参数优化。当人类观众为"损失函数是否收敛"这样的对话发笑时,笑声里是否包含着对自身数字化生存的恐惧?
在幕间休息时,我注意到观众们不约而同地查看手机——这个当代最普遍的"等待戈多"式行为。也许AI最天才的创作,是让剧场变成了现实世界的镜像。当技术开始解构经典,我们突然发现:贝克特笔下那个永不现身的戈多,与算法时代永远"加载中"的进度条,本质上都是人类面对虚无的不同投影。这场实验的价值,不在于AI能否创作伟大戏剧,而在于它如何成为一面哈哈镜,照出我们与荒诞共处的当代形态。